文/李婵利

副标题为“——记康达(香港)律师事务所主任杨荣宽律师”

他，心如皎月有定见，来之无问西东，去之无惧风雨；他，性若秋水且果敢，动则雷厉风行，静则岿然如山。

他就是杨荣宽律师，法庭之上，他沉静睿智，依法论曲直，仗义辩是非，气场强大；在法庭之外，他谦逊有礼、和颜悦色，待人接物坦率真诚，人如其名；闲来喜欢诗词歌赋、醉心哲学思考、爱好光影艺术，是一位让人见之欢喜的哲人律师。有时候，只要一本书、一架相机，他一个人就可以把日子过得诗情画意。

以冰雪襟怀，观琉璃世界

微风轻轻吹拂，初夏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站在办公室的窗前，静静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是的，这边风景独好。康达（香港）律师事务所坐落于港岛西区上环核心地带的香港甲级写字楼——中远大厦，此乃香港上环第一高楼，登高望远，自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感。 

阳光透过那层明亮的玻璃照进来，照在他的身上，剪裁合体的西装衬托出他昂扬自信的态势，光看那背影，都让人感到正气凛然。果然，能坚持跑步的人，至少有个好身体。一直以来，杨荣宽律师在工作之余坚持跑步，根据近3年半来的KEEP数据记载，他早已拥有慢跑8000+千米、行走3000+千米的记录了；平时还参加过多次马拉松比赛，获得了好多枚奖牌。有人说：“跑步的人一般都是孤独的人，当然，内心却是丰富的。”显然，这句话，也对，也不对。

杨荣宽律师，平时博览群书且涉猎广泛，在历史学、文学、心理学、经济学、管理学等方面均有研究；对于喜欢的书，诸如《资治通鉴》《史记》《智囊》《时间简史》《百年孤独》《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论语别裁》《老子他说》《列子臆说》等经典著作，更是捧之珍若拱璧、秘而藏之。正是这一部又一部好书，犹如一根又一根刚劲有力的柱石，构筑起了他坚挺不屈的精神脊梁。每当他静坐于书房之中，就好似游弋于闪烁着智慧星座的辽阔宇宙中，俯瞰着苍茫浩大的世界，不由得敬畏人类的伟大。试问，内心如此充盈之人，何来孤独？如果非要说他孤独，那也正如印度诗人泰戈尔所说：“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地阅读自己喜欢的书、思考自己想写的书，享受着这种他人无法打扰的“孤独”，一路尽情“狂欢”。

听人说：多看一本书，就多一个视角，就会多活一个人生。正是因为博览群书之故，杨荣宽律师常常会从不同的角度来分析、理解同一件事情，最后会给出一项合理、客观的解释；同时，他会用不同的法系观点来考察世界的粗糙和复杂，愈发地包容他人、包容不完美的世界。作为一名律师，多少案卷从眼底扫过，见证了太多的不完美和荒谬……他愈发地向往美好、信仰良善。

《诗经》云：“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鉴于文学和法律在本质上都是个人人生和群体生活的表现，都是活生生的人的行动、思索和感受，而且，两者都是以语言作为其不可或缺的手段、以语言为其存在方式，于是，杨荣宽律师尝试着用法律考察文学、用文学考量法律，将法的理性本质和文学的感性气质相结合，认真剖析“恶”、研究“善”，在深夜里苦思、在黎明前冥想，终于在2020年12月出版了《法律与文学相邻》一书，力图以文学的力量来指引迷茫的人，让那些犯了“恶”的人弃恶从善，重回正道。他坚信：光明前进一分，黑暗便后退一分。在阅读此书之时，读者不仅可以体会到法律的严谨逻辑、文学的特有魅力，还能感受到杨荣宽律师那颗悲天悯人的“哀矜之心”。的确，文学能让人们感到温暖，而杨荣宽律师那颗能够温暖人心的“心”则更炽热。 不驰于空想，不骛于虚声
 
杨荣宽律师执业历程已有22载，他对自己的专职工作兢兢业业，其主打方向是在“商事争议解决、公司法律业务、跨境商事”等领域。尤其是在商事复杂争议解决领域，其他律师拿不下的案件，他则抽丝剥茧、条分缕析，最后总能一击必中，使得案件柳暗花明，不少案例入选最高法院典型案例，期间不乏“首例”“创新”等以及“重大、疑难、复杂”。在这种精益求精的态度背后，他却简单说了一句：“商事争议解决是一种缺憾的艺术。”

一般来讲，商法主要是以经济的合理主义为基调的技术法，很少受各国历史、风俗、习惯等传统要素的拘束。在国际交易中，若是调整交易关系的商法因当事人的国籍、行为场所等因素而异的话，在商事争议中，商法中的某些弊端就非常明显；虽然，有时候，也可以根据国际私法的冲突规则来解决这些争议，但是，这种迂回解决的方法，难以满足频繁的国际交易之需要。由此可见，各国商法有自发的内容趋同的倾向。针对这一倾向，杨荣宽律师于2021年06月出版了《商法的理性》一书，本着“商法基于企业经营自由、合理的需求，一国之内所存在的优良制度会超越国境和民族，并为他国所继受。”这种国际化、经济全球化的视野，将历史、文学、哲学等知识融为一体，并从哲学角度入手，对商法的理性进行多维度剖析、解读，表明“文学性、秩序性、国际性”这些品格同样是商法的注解。该书研究的关键之所在即是商法在经济全球化方面所具有的独有生命力和诉求。

据悉，此书一问世，深受我国著名法学家江平先生的喜欢。阅读此书，读者可以从法律的视角，重新认识唐诗、宋词和元曲及对商法的精神和秩序追求的思索。说到底，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等种种矛盾之解决，皆依赖于文化的熏陶、教化、激励功能，只有通过人文教育之作用，社会才能健康、有序、和谐，才能可持续发展。

当然，一些非法学专业的读者在初读此书时，有些疑惑，商法的理性，该作何理解呢？对此，杨荣宽律师表示：商法的理性在于“不管其是如何巧妙安排，商法必须符合正义，否则，必须加以改造或废除”。借用江平先生的话来说，就是：“法律既有其感性的一面，又有其理性的一面。”在哲学意义上，感性是指对事物外在的或是主观的看法和认识，理性则是对事物本质的客观、深刻的看法和认识，两者在法律层面上，不应被割裂。在我们生活中，每时、每日都会发生法律纠纷，出现各种不同的诉讼案例，说到底，法律是一门实践学科。但是，法律讲规则、规律，也就是说，要把日常生活的规则、规律上升为法律统一的规则、规律，这一“上升”活动就是立法活动；同时，这种把“日常生活的规则、规律上升为法律统一的规则、规律”就是从感性到理性的实践方法；反之，则是从理性到感性的实践方法。”简而言之，商法，应该有自己的性格和视角，而非简单的赢利至上，忽视秩序和规则。  
倚一枝香雪，吹彻玉城霞
 
英国法学家麦克莱曾经说：“善良的心就是最好的法律。”在杨荣宽律师看来，法律是实践的理性，是“求仁而得仁”的学科，既要接触一流的理论，还要投身热情的实践。其实，生活中杨荣宽律师俨然活成了一部行走的“法律”。他，心地善良，生活朴素，不喜奢华，热心公益，并身体力行。多年前，他在海边亲手捡拾塑料瓶子，并多次组织“海洋塑料制品捡拾”活动，支持海洋生物基金会。平时，他经常向社会公益组织捐款捐物；之前，出版书籍的收益就全部捐献给了企鹅环保公益基金会。

据最新研究显示，每年大概有超过800万吨的塑料制品流入全世界海洋。这一日益严重的问题严重威胁着地球的生态系统，令生物窒息，侵害人类自己的栖息地。从当时在海边捡拾塑料瓶子的那一刻起，杨荣宽律师就在思索：人们使用一次性塑料制品应该是一种心态问题，怎样才能让大众自觉远离一次性塑料制品。于是，研究“环保法”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一项“课余爱好”了。
紧接着，从2020 年元月份开始，瘟疫侵袭，不光影响了人们的健康乃至生命，更是打乱了人们正常的生产和生活秩序。到眼下，疫情已蔓延了2年半，人们或被隔离、或被禁行，没有一个人是这场疫情中的“局外人”，即“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大自然又一次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提醒着人们：人类不是大自然的“主宰者”或“统治者”，别想凌驾于大自然之上，剥夺其他自然生物的需要和生存权利，应该在保持人与自然平等地位的基础上，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

2022年4月份，杨荣宽律师的《环保法的维度》一书正式出版，在书中，他站在天人合一和生命共同体的高度之上，将“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环境、资源、生态、灾害”视为一个复合系统，从“哲学、逻辑、实践”等维度出发，对新兴的环保法进行了全局性思考，咀嚼于哲学基础、环保法伦理、历史维度、内在价值诉求等，对于司法实践中的前沿问题，包括环境公益诉讼、环保刑事犯罪的法益、排污许可制度效能、环境刑事附带民事诉讼中的第三方参与调解、大气污染赔偿、生物多样性、国家公园等等，亦有自己独特的理解和观察；更是明确表示：环保法在“保护”层面上，应以“生态系统”全局为立足点，拒绝功利主义，即所谓的“利用本位”“个体权益维护”；环保法在“视角”层面上，应该以“超时间、超空间、超人类”的全方位视角为基础。比如说，对于同一起“环境污染、生态破坏以及资源不合理利用”的事件，应重点考量：“刑事审判的惩治教育、行政审判的监督预防、民事审判的救济修复”等功能。也就是说：环境公益，不仅仅是公益组织、有权主体的课题，更是普罗大众的责任与使命，应该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的细节，而非学问。生态保护，不惟为一种责任，更应该是一种自觉。该书的出版，是我国环保法领域最新立法成果的体现，也是环保法稳步向前的表现。

当下，环保法正在沿着“人类中心主义”到“非人类中心主义”的路径向前发展，杨荣宽律师对此非常欣慰，尤其高度赞扬了“生态生命体”这一提法，认为此乃环保法的一大进步。在中国思想史上，“天人合一、大道自然”等无一不是在体现“人与自然”的核心价值理念。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本身就是马克思主义人学的终极目标。而人类本就是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目前，全世界的人民几乎都在面临着战争、恐怖、污染、灾难、病毒等各种威胁，由此更凸显出中国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所具有的远见卓识和思想价值。
  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
 
截至目前，杨荣宽律师所出版的三部作品《法律与文学相邻》《商法的理性》《环保法的维度》，每一部都元气满满，笔触所及之处，既富有法学严谨性，又充满生活质感以及人文主义色彩。这是杨律师汲取了中国传统文化中“仁爱善良”的价值取向和“以人为本”思想主张，通过对“人情、人权、人性”等范畴进行考察，尝试着利用其丰富的语言知识以及深厚的文化功底，将法律与人文研究结合起来，对部分法律问题进行了全方位式的解读。

可喜的是，杨荣宽律师的第四部著作《法律的艺术思维》将于2022年7月由香港中华书局出版社出版，以飨读者。这一力作是杨律师对其执业22年法律实践体会的一次全面总结，可谓是凝聚了他所有智慧和情感的心血之作。据杨律师透露：在这本书中，重点对法律艺术进行探讨，他将法律与艺术联系起来，尝试着开辟一条通向“法律之美”的道路。以往，人们的目光聚焦点更多的是法律文本本身，比较关注于法律条文的解释与语言文字，这样，就把广博的活生生的法律生活给狭隘化了、静态化了。世界是多元的、动态的，法律也并非纯粹的理性，并非要一味地坚持高冷气质，过度追求成文法的技术表达，反而是对法律的束缚。法律的本质，也就是认识法律事实本质和规律的过程，法官在决断疑难案件之时，应综合运用“逻辑、历史、习惯和社会学”等各种方法论，建立一套严密的推理系统，其自身的感性与理性也不能被彻底割裂。法律需要关注实践、解决问题，其最大的功能就在于指引，借助于严谨的逻辑思维，以恰当的感性文字来表达，再有“价值观念、意识形态、哲学思考、跨界多元考察、底层逻辑”等要素的加成，将更易于实现法律实践的理性。纯粹的法律部门分野与壁垒，恰恰是法律发展的障碍和缺陷。

中国民法“教父”江平先生曾在一篇序言中，称赞杨荣宽律师是一位优秀的律师，因为杨律师能把干巴巴的法律条文演绎成活生生的具体案例，使之生动易懂，又能把许多具体的案例诠释为法律的规则，使之有章可循。简而言之就是，杨律师在从感性到理性的认知上非常优秀，在从理性到感性认识上也同样优秀。

在日常生活中，总有一些人羡慕杨律师，羡慕他学贯中西、通达古今、文风典雅，尤其是在他自己的专业领域中，知识扎实、辩才出众、胆识过人。岂不知，他跟鲁迅先生一样，也是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都用在学习、读书上了。当律师是非常辛苦忙碌的，每天不是在法庭上和别人辩论，就是在办公室里查找法律条例和文献。杨律师一向是纸、笔不离身，在出差途中，经常是边看沿路风景、边思考问题，一有灵感，就随时记录下来；在香港到北京的往返航班上，读了不少书，同时也写下不少心得体会；每当周末休息日，也是笔耕不辍；疫情期间，居家办公，更是完成了《法律的诠释：历史、心理及其他》一书的初稿。

杨荣宽律师是那种有能力又努力的人。有句话说：“勤奋，是上天赐予‘笨人’最好的礼物。”而最著名的勤奋的“笨人”莫过于那位背书背不过一个贼的曾国藩了。据杨律师戏称，他跟曾国藩一样，也是一个“笨人”。他曾经背过一本有5万英语单词量的“牛津双解字典”，整整背了3遍，第一遍就花了3个月时间。后来他总结到，这种办法在学习英语方面，或许是不可取的；但是，这段背诵单词的过程磨砺了他的心智，对于他这么一位法律人来说，这才是最大的收获。因为，要当一位律师，最重要的品质就是：耐得住性子、沉得住气、认真做好每一件极细小的事情。他不止一次地说：“自己不属于有天赋的那一类人，他喜欢曾国藩那种‘结硬寨、打呆仗’的笨办法。”他坚信，做任何事，只要肯下硬功夫，最后都会做成。一开始进程会很慢，慢慢地自然就会好起来。一句话：“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

远方远不远？不远！因为，路就在他脚下。那么，诗呢？诗就在他心里。
 
人物简介：

杨荣宽律师，康达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法学博士，香港海外律师、香港办公室主任，英国皇家特许仲裁员协会会员（CIArb）中国贸易促进委员会/中国商会调解员，一带一路国际商事调解中心调解员，北海国际仲裁委员会仲裁员、鄂尔多斯仲裁委员会仲裁员。2019年中国商事法治建设年度典范人物， 2020年度商法 China Business Law Journal杰出交易奖获得者。中国法律年鉴2021年度优秀专业律师、涉外律师；《法治日报》律师专家库成员，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客座教授，首都经贸大学法学院硕士生导师、天津财经大学法律硕士中心特聘专家、硕士生实践合作导师、天津市案例法学会高级研究员、特聘专家；营商环境法商智家顾问团成员。《中国总会计师》专家指导委员会委员。
 

 

责任编辑：棕旭